第四百零七章 山色已重,冰花欲凝(3/4)
‘中庸之心’,让张平意识到决绝才是韩臣唯一的退路。
范增在死前更特地给张良修书一封,告知他,他即将死于秦人之手,要他趁早弃绝世事算了。
彼时的张良如何能想到,人一旦有了执念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可他努力换来的不是秦韩相安,而是韩安深切的恨意,嬴政欲图斩草除根的决绝。
范增早早看透了这一点。
他告诉燕月,若要嬴荷华痛苦,你什么都不需要做。
他告诉嬴荷华,事情太多,百密一疏。
于是,他在死之前,自信可以把这些人耍得团团转。
乱世,是他的棋盘。君王、群臣、侠客、隐士,不过是他手上的玩意儿而已!
一个垂败之人,如何拥有万世之名。
其实范增和项羽,在上一个历史中已告诉了人们答案。
范增还是那个范增,他却忽视了其中轨迹运行的规律已在潜移默化的改变。
宿命的枷锁一次又一次的嵌套,也终有人能一次又一次的打破。
世上并无两全之法。爱情成了道路的阻碍,没有人能真正看清迷惘中的前路。
卢衡在很久之前都是这样认为。他始终持着第三视觉来冷眼旁观,他看李贤是如何作茧自缚,他看张良如何深陷沼泽,他甚至能看透人情之间的疏远淡漠,看到乱世之中废墟一片的荒芜与孤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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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卢衡却无法看透嬴荷华。
超乎他想象。
她并不打算舍弃她的爱,她说“就算张良不曾爱我,我也要救下他,因为他是张良,更因为我爱他。”
她却又能实实在在的告诉所有人——没有任何事,任何人能阻挡她的步伐。
她要他喝下毒酒,不是要杀他。
而是要他记这一段过往,忘记在秦国、在咸阳发生的一切。
随而忘记她。
“为什么?